第49章 阴魂不散-《韩先生蜜谋已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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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,完全是因为他发觉曾柔对这方面有些兴趣。
林青北很久没和人交流咖啡心得交流得这么开心了,话题更是滔滔不绝。
唐轻脸色僵硬的站了一会儿,负气的扭身进了后面的休息室。
关好休息室的门,唐轻拿出手机,悄悄给老板打了个电话,没有说具体的事件,只婉转的表达了一下希望老板过来店里巡查的意愿。
在她看来,一个在咖啡厅兼职的服务员不好好工作,和咖啡师一起陪客人品尝咖啡,简直就是不务正业,这场景如果被老板看到,一顿批评、外加扣当日薪水肯定是少不了的,说不定老板一个心情不好,今天就让曾柔走人了。
报着这种心情,唐轻从休息室出来时脸色明显好了不少,站在收银台前,眼睛不定瞄向门口。
苏恒接到店里电话的时候,刚刚被女朋友放了鸽子,左右无事索性就来店里转转。
一推开店门就看到坐在吧台的韩域,这个男人太过耀眼,既使是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色休闲装,也穿出了名门贵胄斐然清贵的气质,格外的抢眼夺目。
多年前一次商务活动中苏恒经人辗转引见算是和韩域有过一面之缘,多少对他显赫的身份有所了解。
这会儿在自己的咖啡店里看到韩域如此接地气的和咖啡师交流,苏恒着实吓了一跳。
待看到站在韩域对面,笑靥如花的曾柔,苏恒又好象隐隐明白了些什么。
可是……这么爷不是不近女色的嘛?
传言果然不可信啊!
唐轻看到苏恒的眼睛在韩域与曾柔之间打转,唇角溢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。
她绕过柜台迎过去,肚子里已经打好腹稿,“老板,您……”
话语却戛然而止。
因为此刻,苏恒已经从她身边一掠而过,满脸堆笑的向着吧台的方向走过去。
伍佩仪低着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,但肩膀上不自觉的耸动暴露了她。
唐轻尴尬地愣在原地,看着苏恒小心的向韩域递上名片。
“韩先生!”
他不敢直呼“域爷”,能够称韩域一声“爷”的也要够位份,够级别,苏恒有那个自知之明,他还不够格。
此刻他只能更为礼貌、恭敬的叫声“先生”。
韩域接过名片,散漫的扫了一眼,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你的店?”韩域的记性一向很好,虽然只是几年前匆匆一面,但他还记得苏恒这个人,“你那个公关公司不做了?”
苏恒显得有些受宠若惊,他刚刚递的名片上并没有公关公司的title,没想到韩域不仅对他这个人有些印象,竟然连他主营的项目也记得一清二楚。
“还在做,今年年初刚刚搬了新地址,规模比那年扩大了一些。”
韩域点了点头,手指随意的扫了扫店面,“这是你的副业?”
苏恒谦逊地道:“算是一点儿小爱好。”
在韩域这样的商场大鳄面前,苏恒都不敢把这小小的店面称作一盘生意。
韩域点了点头,“咖啡不错。”
只简简单单几个字,苏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起来了。
直到恭恭敬敬将韩域送出咖啡厅,看着他的车一直消失在路的尽头,苏恒那飘飘然的不真实感才慢慢落了地。
收拾起雀跃的心回到店里,把曾柔上下打量了一遍。
唐轻早就等得心焦,此刻更紧张的握起拳头,就等着看曾柔的笑话。
然而,她并没有等到苏恒狠批的曾柔画面……苏恒在上下打量了一遍曾柔后,只模棱两可说了句,“做得不错。”
唐轻一脸黑人问号,苏恒这是表扬曾柔了?
可她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夸讲的事儿?
不务正业陪客人聊天嘛?
唐轻不傻,很快就隐隐悟出这其中的门道。
苏恒走后,她走到曾柔身边悄悄问道,“刚刚那是你朋友?”
“谈不上,认识。”曾柔不欲多说,拿了墩布去打扫店面。
唐轻讨了个没趣,沉着脸站在柜台里,嘟囔了句,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还不都是打工的。”
伍佩仪看不惯她这个样子,甩了个白眼道:“没什么了不起,你又问?”
说完转身去找曾柔一起打扫卫生。
对上林青看过来的眼神,唐轻脸上一阵青白。
与此同时,州检察院。
江诚将最后一份案件资料递给曾学礼,曾学礼头也没抬的接过资料随手翻看着。这是一宗校园欺凌案,受害人不堪重负自杀身亡,年仅二十岁。
曾学礼眉心微微皱起,面色冷峻,“小柔最近怎么样啦?”
江诚怔了怔,自曾柔离开曾家,这个话题一直是个雷区,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,无论曾学礼表面上的态度如何,江诚始终掌握着曾柔的第一手资料。
“二小姐,申请了学校宿舍,另外在咖啡馆找了份兼职,每天放学后就在那边打工,生活基本不成问题。”
曾学礼依旧垂眸看着卷宗,状似随意地道:“她也该在外面吃些苦头,太娇气,锻炼锻炼没坏处。”
曾学礼这样说,倒不是出于面子,他是真的这么想。
这些年,不管穆欣瞳出于什么样的心思,对曾柔太娇纵,把人宠成了温室里的花朵,不谙世事,经不起一点儿挫折。
所以这次稍微有点儿不顺心就表现得特别叛逆,放她出去摔打摔打的,自然就懂事了。
从曾柔走后,曾学礼就没把曾柔的离开,当作与曾家决裂,至于说脱离关系什么的,曾学礼就更是从来没这么想过。
哪有孩子任性离家出走,父母跟着一起使性子的道理?
一时生气总有,气过之后,孩子总归是自己的孩子。
无论对外还是在他心里都把这当作孩子成长必经的阶段。
曾学礼自己是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深知一味娇惯难成大气,他觉得借这个机会让曾柔出去吃些苦头,历练一下也不错。
就象他说的,出去锻炼锻炼没坏处。
可以说,曾学礼的想法放在一般家庭,可以说非常的开明,但放在曾家,就只能说他太不了解曾柔,不了解穆欣瞳、曾晗芳两母女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江诚沉吟了一下道:“最近校园里都在传二小姐离开曾家是因为被人保养了。”
“有这种事?”曾学礼翻动卷宗的手顿了一下,眉头紧紧锁住,“谁造的谣?把消息源头给我揪出来。说话不用负责任嘛?太不象话了!”
江诚犹豫了一下,“好象是大小姐。”
“晗芳?”曾学礼周围隐隐笼起一阵寒冷的低气压,“查清楚了?”
这种事情不查清楚,江诚如何敢说?
就因为查得很清楚,江诚才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他。
可既然已经开了头,就只能……
“消息最早是从大小姐身边的阮静宜嘴里传出去的……”
“阮静宜?”曾学礼依稀记得听过这么个名字。
“她和两位曾小姐是同班同学,在之前的宴会上大小姐曾向您引荐过她。”
曾学礼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,不过那个女孩儿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,想必也不是什么出色的人。
“晗芳怎么会和这种人做朋友?我回去得好好说说她。这样说话不负责任的人,根本就不配学法律。”
江诚暗自叹了口气,阮静宜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,她的生活环境与这个圈子完全没有交集,如果曾晗芳不说,她如何得知曾家的事?更别说演绎出那样的谣言,对她根本全无益处。
曾柔就算是离开曾家,那也是在曾学礼羽翼下的人,她一个普通法律系学生只要还想在司法系统里生存下去,如何敢挑战州检察官家的人?除非有人给了她某种错觉或依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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