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事 第十九章:某某某-《名门烟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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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时裘凤从房间拿出一些糖果、饼干,招呼着,瞟了我几眼。

    他很有礼貌,一看见苏薇就叫她大嫂。我看到他的时候把眼睛撇了过去,甚至不想理睬他,我对于这个未知的男人莫名地感到憎恨、恶心、愤怒,因为他和裘凤的关系,使我不得不与他“隔离。”

    但是,苏薇好像也被这个男人吸引着,一看到他,就坐下来跟他聊着,问他的老家住处,过程中还不时透露着微笑。

    “他来了,你看到他没?”我进去瑾儿的房间,坐在她的床边问她。

    “看到了,那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瑾儿撇了一眼,继续低着头看书。她甚至对于母亲这种行为不想插手。

    “他这次的身份这么明显。”我把声音压低着,偷瞄着瑾儿。

    “这不关我的事,就这样子吧,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”说完后把手上的书本合起来,放在枕头旁边,躺下来,转过身,把被子盖在头上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在我们家竟然没有掀起波澜。

    反而是制律,对这位未知的男人竟然接受了。

    他对他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。

    制律他最喜欢钓鱼,每次出门他都会全副武装。

    他先戴上一顶迷彩的帽子,帽子是遮住他的额头,背上会背着一副鱼竿,右手提着红色的塑料桶和一把可折叠的橄榄绿椅子,折叠椅很迷你。有时候他坐上去,身体庞大的他,远远地看过去,我都会看不见椅子,感觉像悬空着一样,很虚幻。

    塑料桶上面围着一个绿色的网格,那是以防掉上来的鱼会跳出来。他右手就会提着一些鱼饲料,装着一些花生麸。

    制律出门得早,在酒馆未营业之前,他就骑着自行车就去钓鱼。

    他骑着自行车从河流的上游骑到下游,时刻观察着每一个位置,找到最佳位置之后,他把折叠椅摆放好,饲料摊在河边的栏杆,坐在那里,等把鱼竿甩出去之后,一动不动在钓鱼。

    许多从他身边经过的年轻人,看了几眼,没有耐心继续看下去就走了。不时来一两个老人站在他的身边观看着,后来吸引了一大批人,都在有模有样交流着经验。

    制律说,现在很多年轻人跟老人聊不到一块去,我们老一辈的喜欢回忆,年轻一辈则追求刺激的新事物。老人需要的是和他一样念旧的人,这代年轻人的思想更新换代很快,老人跟不上,稍微慢一点,就被淘汰。

    恰巧“某某”就是能走进制律心里的人,陪制律做着他平常最爱的事情。那制律对于“某某”,理所当然地接受了。

    最近,裘凤叫伍胥做餐点的时候,顺便给她加多点醋,我夹了一块酸菜尝了起来,那个酸菜实在太酸了,舌头瞬间变得酸涩起来,好像整个石头都在打结,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紧紧地皱在一起。

    苏薇说,只有怀身孕的人才能吃得这么酸,我们一直猜测着,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瑾儿的心情很差,这段时间,她吃的东西很少,就连她平时最爱的汤羹也喝不下。不过我能理解她,她的态度很坚决,她说她绝对不会把这位陌生人称为父亲,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,她从来就没有感受过父亲的存在,她甚至说不出来父亲对她的意义是什么。

    这位男人,他和裘凤是完全不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他语气中透露的温柔,和裘凤自带的高傲气质完全搭不上边,而我们也不会懂他为何会喜欢裘凤这样的女人,可能每个人在爱情里,都是一个被捂住眼睛的人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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