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若说陈景苍能决定陈蜓竹的决定,怕也只是无关“陈景苍”这三个字的决定。 有些人偏执的可怕,陈蜓竹无疑就是这样一种人,不论山上如何危险,她不会说半句劝解陈景苍择日登山。 她心中所念不过几人,除去已经逝去的那个像是最好的母亲的楚罗璃,还有那个把自己认作孙女的楚拔岳,或是那个不像帝王,不像父亲,倒像是一个年纪大些的朋友,陈紫东。 陈蜓竹心中这些人不多,也不小,在她看来,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,其他的家人长辈,一个人一生中记住他们就已经足够。 除去这些,一切都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。这些人的性命在陈蜓竹看来远远比不上陈景苍,所以她说出的话才能如此冷血。 陈蜓竹的意思很明确,用你们所有人的命去挡上一挡,挡不住?或是被杀个干净?那又如何?她陈蜓竹不会在乎! 生死之间,自然有人退却。 此时的局面在陈蜓竹的决策中变得愈发的紧张,离开王府的众人,各有各的心事,虽说陈蜓竹的话过于直白,却也是说在点上,陈景苍身死,三千人怕是都得死绝。 这些人心中清楚,那个人人敬畏的陈紫东或许在百姓心中位置极高,但大多拥有实权的将军都耳闻目睹陈紫东狠辣的手段。 没人是个傻子,他们大都明白数十年前是怎样的光景,此时天下又是怎样。 陈蜓竹的话是一味催化剂,让众人保存的侥幸都被狠狠抹杀,大多人没有考虑到这一点,如今被摆在面前,心中权衡之下或许真能聚而杀之。 杀的是别人还是自己,那就两说,不过话语已经摆在台面上,就由不得他们心存侥幸,由不得他们不拼命。 陈景苍许久之后叹息一声:“姐,我……” 陈蜓竹站直身子打断陈景苍说道:“我都知道,那帮人不过是临时聚集,对于你的忠心远不及爷爷,更不必说拼死相保。” 陈景苍还想说话,只听得陈蜓竹继续说道:“你多年不在朝中,许多人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些个和善的叔叔伯伯,他们是一位将军,一位大楚朝廷的将军,天下久平,他们已经不如当年那般悍不畏死。” 陈景苍再次拉住陈蜓竹的手轻轻笑道:“我懂,我比你认为的陈景苍要更懂。”陈景苍伸出另一只手去接坠落的雨滴,接着说道:“或许生而为陈紫东的子嗣,我就比常人更能看清这些,或者说能看清一些人的心。”陈景苍翻手倒掉手掌中已经聚拢的雨水,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:“这里,还是有些不愿挑下天下这个担子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