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五章男默女泪-《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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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凄凄一笑,道:“你自己说给她听就是。”
向夜阑心想确是如此,薄昭旭与谢公子两人都已知晓此事,真正需得一听的,其实只有自己而已。
谢公子满腔怨气,恐怕连和自己多说半个字都觉得窒息。
“我与谢公子相见是因鸣冤鼓响,我那时独守宫中,对鸣冤鼓的鼓声极其在意,便带着侍卫前往宫外,瞧见他宛若被人劈成两截儿,却硬生生爬在宫门之外,敲响宫门外的鸣冤鼓。正因此,我对谢公子有些印象。”
薄昭旭的目光落到了谢公子肩上的那道狰狞疤痕,向夜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似乎已能想象顺着谢公子爬行痕迹而在地上留下的一条血痕,能让人看起来被劈成了两截儿,那伤口该是深到了血肉里,皮都翘了起来才是。
这道突兀的伤疤,的确符合向夜阑的想象,那道伤疤如今仍有些鲜红,像是刚刚才淌尽了最后一滴血。
敲了鸣冤鼓,也就说明他身上不仅有伤疤,还有冤屈。
换了她,应当也会对这样执着的人有些印象。
“父皇离宫前曾叮嘱过不必在意任何事,还念着我早些休息,但我见谢公子撑不了几时,便命宫人把他带入宫中,请了太医前来照顾,十余名太医夜不敢寐的接连医治了一整夜,才把谢公子从死线拉了回来。而谢公子醒后所做第一件事,就是痛骂我为何要把他从鸣冤鼓前拖走。”
话罢,薄昭旭还戏谑的笑了两声。
向夜阑听了听——原来谢公子喜欢恩将仇报连环抬杠这一方面是从小就有的?那真是“难为”他了。
谢公子的神色游离,好像不愿承认薄昭旭曾救过自己这一事。
“而我那时年幼,一心觉得自己读了圣贤书,就该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,见不得有任何人受了冤屈,便自作主张,说定要为谢公子讨上一个公道。谢公子那时应当是信我,才将冤屈述说与我。”
薄昭旭目光低垂,如有所思,“谢夫人二十一岁丧夫,隔年生下丈夫的遗腹子,拉扯幼子长至六岁时,夫家彻底倒台,公婆都因疾病去世,孤儿寡母,难免要受夫家亲族所欺凌,逼迫谢夫人于殉葬亡夫守节与改嫁某权贵之间斟酌。”
向夜阑为谢夫人抱怨道:“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!”
这都点名道姓说要嫁谁了,还能是没有蓄谋?
逼迫守寡妇人自戕守节的恶习向夜阑并非没有见闻,但从未见过丈夫去世六年,竟还要逼迫守寡妇人守节殉葬的,分明就是逼她选择后者,为夫家的未来铺路,没准儿还要从中赚出另一份聘礼,与买卖活人无异。
薄昭旭点头,大抵这时,他仍是如当年那般嫉恨那些以孝道妇道迫害谢夫人的恶人,仍有分赤诚,与谢公子的罪行无关。
“当年我亦心生气愤,尤其是在知晓谢公子求助无门以后,谢夫人断发拒绝,那盐商欲把她强掳做妾室,盐商唯恐谢夫人先夫的子嗣会留下祸端,更是派人暗杀谢公子,想要图个清静,而谢公子逃亡一路,才终于敲响了鸣冤鼓,我出宫观望时,恰好吓退了那些暗杀谢公子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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