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作画-《银缸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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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今生却不是,恒国公孟老夫人寿宴那一日尚在初春,满园的春色,有一半都集中在她们这些小娘子身上。

    瑜娘和她选择的余地都很大,在瑜娘眼中,却是沛柔独独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。

    沛柔就握了瑜娘的手,感慨万千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恰好秋风拂过,洒下满身桂,香气萦绕不去,缠绕在发上眉间。

    二人都怔愣了一会儿,享受着这天地赐予她们的难得的美意。

    瑜娘才继续往下说,“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耍赖,大方的承认输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却说我们万家的马术实在厉害,他要回府去求了郡王和郡王妃,拜在我父亲门下学马术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在香山,徐伯伯没有过去,陛下就点了永宁郡王伴驾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居然也就真跟了过去,我父亲一下值就被他缠着。”

    “实在推脱不过,只好教了他几招。倒害得我骑马的时间变少了,这回玩的就没有以前畅快。”

    沛柔倒不知道他们还在香山常常见面。不过观瑜娘的神色,比起景珣的到来,她还是更在意能不能骑马。

    或许那日她会飞马去追,和景珣比赛,也只是又找了个可以骑马的借口而已。

    瑜娘见她并没有追问他们在香山的事情,估计她也没有兴趣,就说起李嬷嬷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几个月可有去看过李嬷嬷?我代你去看过她两次,觉得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好,我也替你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你的什么人,只是下人么?”

    沛柔便道:“她是我生母的乳娘,也是我的教养嬷嬷。别人看她只是下人,于我而言,却是和祖母一样没有差别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前不住在这府里的时候,一直是她在照顾我。她如今身体这样差,也全是因为照顾我和我生母太过劳累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瑜娘闻言就点点头,“像这样的忠仆是该好好奉养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还好,再富贵些的,家里的小姐少爷们和乳娘的关系,比和自己亲生父母更近些的也有呢。”

    又道:“不过我第二次过去探望她的时候,在院子里撞见了一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看起来也并不很年轻了,和你李嬷嬷好像很熟悉似的。我才来了,他便起身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问李嬷嬷这个人是谁,是来做什么的。李嬷嬷却说他只是来讨杯水喝的过路人罢了,我也不好多问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沛柔就更没听说了。

    这几个月她月月都有往香山去,每去一次,只觉得对前生诸事的遗憾便会减淡一分。却从没有遇见过瑜娘说的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看来她下次去香山,要好好问问李嬷嬷才是。

    时辰也不早,聊了半日,正事还一点也没有办。

    二人就携手站起来,走到桂树下,瑜娘的身量略高些,就由她挑了枝剪,沛柔拿着篮子接着。

    今年的桂也开的好,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剪了一篮子。左右时辰还早,干脆就去看广仙亭里夏莹吹作画。

    夏莹吹要作画,用白玉制的臂钏挽了右手的衣袖,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。

    她的神情很专注,并不因为沛柔和瑜娘的到来而受影响。

    这次的画作看起来就要比上次更好得多了。笔法流转自然,用色也毫无凝滞质感。笔下的桂灿然在绿叶间,仿佛已经让人闻到了香气。

    所以她果然就是在作画上有天赋的人吧。

    难怪后来她丈夫过世,她在诚毅侯府里,大把的时间挥霍,最终成了沛柔记忆里那个纤弱单薄,下笔却能生的二嫂。

    她画的也并不仅仅是景色,还画了两个少女,一个攀着枝,拿着剪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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