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村北那三分地。”杨老三毫不犹豫道,他算是看透了,这个世道说不定哪天就乱起来了,到时候这些田地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,索性现在和杨吉赌一把。 他走南闯北,虽没挣多少钱,但眼光算是练出来不少,知道杨吉媳妇陪嫁来的那个簪子值不少钱,他家媳妇早就也想要一根了,只是他哪里有闲钱买。 杨吉闻言心里一动。 土地可是他的命根子。 要不是当初把田地看得太重,强行占了杨景家一垄地,后来始终没有还过去,两家差点还打起来,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,他和杨景家的关系还不至于这么恶劣。 此刻一听到杨老三要拿家里的田地和他对赌一根簪子,而且还是赌杨景那个小子能不能考过武举。 因为和杨景家的矛盾,杨老三可是比其他人更了解杨景,那小子多半是个绣花枕头,能练几手把式震震杨老三这种怂人也就罢了,想要考过武举,定然是做梦了。 想到这里,杨吉顿时觉得自己稳赢了。 “我跟你赌,老少爷们们都做个证,别到时候你杨老三不认账。”杨吉连忙答应下来,生怕杨老三反悔,直接拉上了周围的村民作证人。 周围还有人要劝杨老三不要大意胡来,杨老三却是亲眼见过杨景练拳,对杨景信心倍足,大手一挥,“谁不认账谁是孙子,全村的孙子!” 杨吉看着一群人围着杨老三问东问西,当即冷哼一声,转身往家里走去,“听说武举凶险,杨景那小子最好被人打死,看杨守拙那老东西还得瑟个什么劲。” 看着杨吉离开,不少村民都悄悄吐了口口水。 杨吉是村里出了名的自私自利,爱贪小便宜,和邻里的关系处的很差劲。 “武举开考那天,俺也去县城凑个热闹,见见世面。”一名中年汉子在槐树上磕了磕烟袋,开口说道。 “算俺一个!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武举是啥样呢,杨景这次真给咱村长脸了,咱得去给他撑场面!”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女也跟着应和。 起了这个话头,其他村民也都说笑着要去看看。 杨老三见状,拍着胸脯道:“城里我熟,到时候我来带路,咱一块去看,不过咱这平头老百姓估计进不去校场,得在外面等着,隔着栅栏看,看不真切。” “中!听你嘞!”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应着。 有几个手脚麻利的已经跑向杨景家,站在院门前喊:“老爷子,俺们商量好了,武举那天都去县城给小景加油,到时候一块儿去啊。” 院子里传出来杨老爷子爽朗的回应:“好!好!我家多蒸些干粮,路上带着,大家伙一起吃!” 这段时间,杨老爷子整个人都容光焕发,像是年轻了十岁。 当初砸锅卖铁、卖地卖牛的供孙儿练武,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? 对杨守拙来说,他一辈子老老实实,不沾嫖赌,就赌了那一次,用家里几辈子积攒下来的家底子,赌孙儿的前程,赌孙儿会给他争口气,赌老杨家不会祖祖辈辈都是庄稼户子。 如今结果出来了,他赌赢了! 他出了家门,远远就有人跑过来客客气气的打招呼。 不要说杨家村,就算是整个洼子乡,提到杨家村杨景,都得竖起一根大拇指。 村子里的议论声混着鸡犬相闻,把整个村子的期待都烘得热热闹闹。 杨景要上武举考场,这不仅是一家之事,整个村子都轰动起来。 三日后。 八月三十日。 校场试正式开考的前一天。 晚上。 鱼河县,内城。 夜色笼罩着齐府,雕花木窗透出昏黄的灯火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