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苍蝇的觉悟
也许是很久没有修炼的缘故，楚天风有些忘乎所以，居然一直修炼到次日正午。
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，他肚中早就咕咕作响。
他现在没有修为，更谈不上辟谷，一顿不吃，肚子便饿得慌。
他返回剧组，走到临时食堂，打了一些饭菜。
两荤一素，外加一个鸡蛋，一小碗汤，十块钱！
菜的味道依然很淡，或许，是他一千多年吃过的最难吃的饭菜，跟他当年在街上要来的汤汤水水几无差别。
因此，他从这些饭菜里，吃出了熟悉，吃出了亲切。
“楚天风？！”正恍惚间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。
楚天风转过头，看向身边三张年轻的脸。
佯作揉脸颊，楚天风快速找到了前身关于这三张脸的记忆。
这三个年轻人，一男，两女。
其中一女瓜子脸，肤如凝脂，面如白玉，额前飘着一绺刘海，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，婷婷玉立，温婉可人。
她叫许嫣，也是天海影视学院的学生，算是楚天风的学妹。
她与楚天风同一天进入《赤壁之战》剧组，但两人只能算是认识，并无多少交情。
另一女名叫姜子悦，许嫣同班同学，圆脸，长相较为可爱，留着丸子头发型，就像卡通片里走出的小萝莉。
刚才喊他的就是姜子悦。
男子名为向彥平，国字脸，两道眉毛像剑一样，身材比较高大，看上去比较英俊、潇洒。
向彥平与楚天风是老乡，也是天海人，早年毕业于京都影视学院，算是楚天风三人的前辈。
他好像在追求许嫣，经常活跃在许嫣周围。
这三人跟楚天风一样，也是路人甲之流。
“你们好！”楚天风略微挪了挪位置，让向彥平在他右边坐下。
许嫣与姜子悦两人便坐到楚向二人的对面。
“侬——身体恢复得怎么样？”向彥平问道，因为身边有许姜二女，向彥平中途把天海当地方言改成华语普通话。
楚天风多少有点庆幸，因为他刚刚熟悉普通话，吴侬软语实在不太懂。
“谢谢关心，我很好。”楚天风说道。
纵使向彥平的关心有些随意，他依然很感激。
“呵呵，当时有人发现你昏迷，向大哥恰好在附近，是他跳到水里，把你拖上岸的。”姜子悦用筷子敲了敲铁饭盆，“哦，差点忘了，向大哥还给你做了人工呼吸。”
“什么？”楚天风当然知道做人工呼吸是什么意思。
他对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不太清楚，此时听姜子悦一提，这才依稀记起，当时他在草地上醒来的时候，首先看到的人好像就是向彥平。
看着向彥平那满是胡渣的脸，还有那厚厚的嘴唇，他把感谢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，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哦呕——
楚天风终于控制不住，低头向桌下狂吐一气。
哈哈！哈哈！
向彥平大笑，姜子悦更是笑得捶胸顿足，许嫣则捂着肚子笑，脸上一片红霞。
周围还有不少食客，有数人一脸懵逼的看向楚天风等人。
楚天风吐了一阵，双眼发红，似乎盈满泪水。
他抬起头缓了缓劲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向彥平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可惜的是，楚天风看到他那厚厚的嘴唇边有几颗饭粒，又是一阵恶寒。
哦呕——
楚天风继续狂呕。
向彥平、姜子悦两人再次笑得前仰后合。
许嫣一边笑，一边拍打着姜子悦的手臂。
“好了，不要再逗他了。”三人笑了好一阵，许嫣终于有些不忍。
“好吧。”姜子悦极力忍住笑容，但嘴角依然在狂抽不止，“其实不是向大哥给你做的人工呼吸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楚天风更加紧张了，他看向对面的姜子悦。
他仿佛记得当时现场都是些大老爷们，心里的阴影面积更大了。
“走开些，也不是我，我不会做人工呼吸。”姜子悦显然误会了楚天风的意思，瞪了他一眼，“是许嫣亲的你，满意了吧？”
楚天风依然有些不信，疑惑的看向向彥平。
向彥平扒了一口饭到嘴里，含糊的说道：“我当时太累了，是许嫣给你做的人工呼吸，不过，你可不要想多了。”
不管许嫣愿不愿意，他心里一直默默的喜欢许嫣，他不希望楚天风和许嫣之间发生什么一吻定情之类的事情。
“哦。”楚天风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，末了转向许嫣，“许嫣，谢谢你！”
许嫣脸上红霞更甚：“不客气。”
她的声音很低，低得连她身边的姜子悦都快听不见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向彥平打断了他们俩，“还吃不吃了？”
楚天风哪里还吃得下，他把饭盆推开：“我吃饱了。”
“哈！哈！哈！”向彥平还未开口，身后却先传来十分夸张的笑声。
楚天风等人转过头，却看见黑丫丫一大帮人。
七八个男青年，为首者赫然正是彭永亮。
楚天风恍然记起，这家伙似乎对许嫣同样痴迷，视向彥平为情敌。
楚天风不由皱起眉头。
“楚天风，你还真是一只苍蝇，哪都少不了你。”彭永亮说话似乎永远都是那么阴阳怪气。
“可是这苍蝇没有一点做苍蝇的样子，他不去吃屎却跑来这吃饭，真让人想不通。”演员就是不一样，袁起配合得很到位，他看着楚天风，脸上带着鄙夷之色。
他身后其余几人哄堂大笑。
“关你们什么事？”楚天风平静的看着彭永亮。
彭永亮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，慢慢走到楚天风身后，向许嫣挑了挑眉。
可惜许嫣恍若未觉，只顾着低头吃饭。
“给我滚，这里不欢迎你。”向彥平一拍桌子，站起身来。
他对彭永亮也全无好感，看到彭永亮对许嫣放电，更是怒不可遏。
楚天风依然静静的坐着。
向彥平块头较大，单挑肯定不会输给任何一人。
他如果强行介入，反而会引起群殴。二对八，他们恐怕只有满地找牙的份。
周围许多食客见有热闹可看，都不由伸长脖子。
袁起挺身而出，右手食指指着楚向二人：“有种晚上到湖边去，小爷一定让你好看。”
“大爷没空。”向彥平一脸不屑。
去湖边意味着什么，他当然明白。
“我看是没胆吧？”袁起阴笑着说道。
向彥平一把推开身后凳子：“有本事就跟我在这里单挑，没本事就滚远些，不要打扰我们吃饭。”
周围食客当即有人跟着起哄。
“上啊。”
“他娘的，光说不练有个屁用。”
“就是，不要让我们小瞧你，上！”
“放开那两个妹纸，让哥来！”
……
食堂门口两名保镖见状，立即提起电棍走了过来。
“楚天风，不要以为有花舞罩着，你就万事大吉了。”彭永亮似乎很喜欢威胁楚天风，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。
“我也是这句话，有种就跟我单挑，没种就滚远些。”纵使没有修为，楚天风也相信，放倒彭永亮应该不太困难。
彭永亮敲了敲手中饭盒：“我会给你机会的。”
“吵什么？吃多了吗？不想吃的都给我滚！”两名保安终于走近，其中一人拔出腰间电棍，黑着脸吼道。
“彭老弟，你们这是干什么？开会吗？”另外一名保安却在替彭永亮打圆场，“给个面子，散了吧。”
“兄弟们，咱们给陈哥面子，闪人！”彭永亮高喊了一声，然后转向楚天风，轻轻的凑到后者耳边，“我知道你喜欢演死人，当心哪一天真的变成死人。”
“谢谢提醒。”楚天风不动声色。
他越愤怒，则越冷静。
彭永亮数次威胁他，他心里愤怒到了极点。
可他还知道，他现在没有任何修为，只能选择忍耐。
“你们以后尽量小心些。”彭永亮等人刚走，许嫣便低声说道。
向彥平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：“没事，几个地痞而已，用不着紧张。”
饭后，楚天风按照约定去找张强，张强二话不说，带着他一块去见导演杨易。
杨易是个中年男人，留着长长的胡子，长长的头发。
除此之外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。
不得不说，很文艺，很拉风。
就差在脸上写上“艺术家”三个大字了。
寒暄一番后，三人依次就座。
“你那晚演的还不错，希望今晚也如此。”杨易似乎不知道楚天风受伤昏迷之事，对此只字未提。
“谢谢杨导。”楚天风当然更不想多事。
杨易微微一笑：“昨晚你演的是一个小兵，今晚，我打算给你升升官。”
“会死不？”楚天风对演小兵或大将不太在意，只在意死还是不死。
再说，演死人其实更简单些，只要往地下一躺，眼睛一闭就万事大吉。
“会，而且死得很惨。”杨易脸上笑意更浓了。
他当了二十来年的导演，当然知道死与不死的区别。
一旁的张强哭笑不得。
“那就好，我演死人比较多，经验也多些。”其实楚天风想说的是，来吧，让我死吧，死得越惨越好。
张强只能在心里为楚天风默哀：哎，可怜的孩子，还死上瘾了！
“今晚的戏有些不同，今晚有两个镜头，两次都是近战，我想让你演一个曹军的校尉，曹军被孙刘联军火攻击败，大军向后撤退，而你带着少数士卒抵抗孙刘联军，掩护曹军突围。”杨易双手不停的比划着。
“第一个镜头你们几人将被几十人重重包围，你力战不屈，最后被乱枪捅死，第二个镜头你死得更惨，被乱刀砍死，死无全尸。”杨易越说越兴奋。
“有台词不？”受杨易的影响，楚天风也有些兴奋。
杨易递给他一张打印纸：“有好几句台词，你自己多看看，时间不多，要全部记牢，争取像那天一样，一条通过。”
楚天风激动的接过打印纸：“谢谢杨导，我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“嗯，小伙子不错。”杨易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我看好你，去吧。”
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，他肚中早就咕咕作响。
他现在没有修为，更谈不上辟谷，一顿不吃，肚子便饿得慌。
他返回剧组，走到临时食堂，打了一些饭菜。
两荤一素，外加一个鸡蛋，一小碗汤，十块钱！
菜的味道依然很淡，或许，是他一千多年吃过的最难吃的饭菜，跟他当年在街上要来的汤汤水水几无差别。
因此，他从这些饭菜里，吃出了熟悉，吃出了亲切。
“楚天风？！”正恍惚间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。
楚天风转过头，看向身边三张年轻的脸。
佯作揉脸颊，楚天风快速找到了前身关于这三张脸的记忆。
这三个年轻人，一男，两女。
其中一女瓜子脸，肤如凝脂，面如白玉，额前飘着一绺刘海，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，婷婷玉立，温婉可人。
她叫许嫣，也是天海影视学院的学生，算是楚天风的学妹。
她与楚天风同一天进入《赤壁之战》剧组，但两人只能算是认识，并无多少交情。
另一女名叫姜子悦，许嫣同班同学，圆脸，长相较为可爱，留着丸子头发型，就像卡通片里走出的小萝莉。
刚才喊他的就是姜子悦。
男子名为向彥平，国字脸，两道眉毛像剑一样，身材比较高大，看上去比较英俊、潇洒。
向彥平与楚天风是老乡，也是天海人，早年毕业于京都影视学院，算是楚天风三人的前辈。
他好像在追求许嫣，经常活跃在许嫣周围。
这三人跟楚天风一样，也是路人甲之流。
“你们好！”楚天风略微挪了挪位置，让向彥平在他右边坐下。
许嫣与姜子悦两人便坐到楚向二人的对面。
“侬——身体恢复得怎么样？”向彥平问道，因为身边有许姜二女，向彥平中途把天海当地方言改成华语普通话。
楚天风多少有点庆幸，因为他刚刚熟悉普通话，吴侬软语实在不太懂。
“谢谢关心，我很好。”楚天风说道。
纵使向彥平的关心有些随意，他依然很感激。
“呵呵，当时有人发现你昏迷，向大哥恰好在附近，是他跳到水里，把你拖上岸的。”姜子悦用筷子敲了敲铁饭盆，“哦，差点忘了，向大哥还给你做了人工呼吸。”
“什么？”楚天风当然知道做人工呼吸是什么意思。
他对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不太清楚，此时听姜子悦一提，这才依稀记起，当时他在草地上醒来的时候，首先看到的人好像就是向彥平。
看着向彥平那满是胡渣的脸，还有那厚厚的嘴唇，他把感谢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，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哦呕——
楚天风终于控制不住，低头向桌下狂吐一气。
哈哈！哈哈！
向彥平大笑，姜子悦更是笑得捶胸顿足，许嫣则捂着肚子笑，脸上一片红霞。
周围还有不少食客，有数人一脸懵逼的看向楚天风等人。
楚天风吐了一阵，双眼发红，似乎盈满泪水。
他抬起头缓了缓劲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向彥平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可惜的是，楚天风看到他那厚厚的嘴唇边有几颗饭粒，又是一阵恶寒。
哦呕——
楚天风继续狂呕。
向彥平、姜子悦两人再次笑得前仰后合。
许嫣一边笑，一边拍打着姜子悦的手臂。
“好了，不要再逗他了。”三人笑了好一阵，许嫣终于有些不忍。
“好吧。”姜子悦极力忍住笑容，但嘴角依然在狂抽不止，“其实不是向大哥给你做的人工呼吸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楚天风更加紧张了，他看向对面的姜子悦。
他仿佛记得当时现场都是些大老爷们，心里的阴影面积更大了。
“走开些，也不是我，我不会做人工呼吸。”姜子悦显然误会了楚天风的意思，瞪了他一眼，“是许嫣亲的你，满意了吧？”
楚天风依然有些不信，疑惑的看向向彥平。
向彥平扒了一口饭到嘴里，含糊的说道：“我当时太累了，是许嫣给你做的人工呼吸，不过，你可不要想多了。”
不管许嫣愿不愿意，他心里一直默默的喜欢许嫣，他不希望楚天风和许嫣之间发生什么一吻定情之类的事情。
“哦。”楚天风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，末了转向许嫣，“许嫣，谢谢你！”
许嫣脸上红霞更甚：“不客气。”
她的声音很低，低得连她身边的姜子悦都快听不见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向彥平打断了他们俩，“还吃不吃了？”
楚天风哪里还吃得下，他把饭盆推开：“我吃饱了。”
“哈！哈！哈！”向彥平还未开口，身后却先传来十分夸张的笑声。
楚天风等人转过头，却看见黑丫丫一大帮人。
七八个男青年，为首者赫然正是彭永亮。
楚天风恍然记起，这家伙似乎对许嫣同样痴迷，视向彥平为情敌。
楚天风不由皱起眉头。
“楚天风，你还真是一只苍蝇，哪都少不了你。”彭永亮说话似乎永远都是那么阴阳怪气。
“可是这苍蝇没有一点做苍蝇的样子，他不去吃屎却跑来这吃饭，真让人想不通。”演员就是不一样，袁起配合得很到位，他看着楚天风，脸上带着鄙夷之色。
他身后其余几人哄堂大笑。
“关你们什么事？”楚天风平静的看着彭永亮。
彭永亮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，慢慢走到楚天风身后，向许嫣挑了挑眉。
可惜许嫣恍若未觉，只顾着低头吃饭。
“给我滚，这里不欢迎你。”向彥平一拍桌子，站起身来。
他对彭永亮也全无好感，看到彭永亮对许嫣放电，更是怒不可遏。
楚天风依然静静的坐着。
向彥平块头较大，单挑肯定不会输给任何一人。
他如果强行介入，反而会引起群殴。二对八，他们恐怕只有满地找牙的份。
周围许多食客见有热闹可看，都不由伸长脖子。
袁起挺身而出，右手食指指着楚向二人：“有种晚上到湖边去，小爷一定让你好看。”
“大爷没空。”向彥平一脸不屑。
去湖边意味着什么，他当然明白。
“我看是没胆吧？”袁起阴笑着说道。
向彥平一把推开身后凳子：“有本事就跟我在这里单挑，没本事就滚远些，不要打扰我们吃饭。”
周围食客当即有人跟着起哄。
“上啊。”
“他娘的，光说不练有个屁用。”
“就是，不要让我们小瞧你，上！”
“放开那两个妹纸，让哥来！”
……
食堂门口两名保镖见状，立即提起电棍走了过来。
“楚天风，不要以为有花舞罩着，你就万事大吉了。”彭永亮似乎很喜欢威胁楚天风，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。
“我也是这句话，有种就跟我单挑，没种就滚远些。”纵使没有修为，楚天风也相信，放倒彭永亮应该不太困难。
彭永亮敲了敲手中饭盒：“我会给你机会的。”
“吵什么？吃多了吗？不想吃的都给我滚！”两名保安终于走近，其中一人拔出腰间电棍，黑着脸吼道。
“彭老弟，你们这是干什么？开会吗？”另外一名保安却在替彭永亮打圆场，“给个面子，散了吧。”
“兄弟们，咱们给陈哥面子，闪人！”彭永亮高喊了一声，然后转向楚天风，轻轻的凑到后者耳边，“我知道你喜欢演死人，当心哪一天真的变成死人。”
“谢谢提醒。”楚天风不动声色。
他越愤怒，则越冷静。
彭永亮数次威胁他，他心里愤怒到了极点。
可他还知道，他现在没有任何修为，只能选择忍耐。
“你们以后尽量小心些。”彭永亮等人刚走，许嫣便低声说道。
向彥平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：“没事，几个地痞而已，用不着紧张。”
饭后，楚天风按照约定去找张强，张强二话不说，带着他一块去见导演杨易。
杨易是个中年男人，留着长长的胡子，长长的头发。
除此之外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。
不得不说，很文艺，很拉风。
就差在脸上写上“艺术家”三个大字了。
寒暄一番后，三人依次就座。
“你那晚演的还不错，希望今晚也如此。”杨易似乎不知道楚天风受伤昏迷之事，对此只字未提。
“谢谢杨导。”楚天风当然更不想多事。
杨易微微一笑：“昨晚你演的是一个小兵，今晚，我打算给你升升官。”
“会死不？”楚天风对演小兵或大将不太在意，只在意死还是不死。
再说，演死人其实更简单些，只要往地下一躺，眼睛一闭就万事大吉。
“会，而且死得很惨。”杨易脸上笑意更浓了。
他当了二十来年的导演，当然知道死与不死的区别。
一旁的张强哭笑不得。
“那就好，我演死人比较多，经验也多些。”其实楚天风想说的是，来吧，让我死吧，死得越惨越好。
张强只能在心里为楚天风默哀：哎，可怜的孩子，还死上瘾了！
“今晚的戏有些不同，今晚有两个镜头，两次都是近战，我想让你演一个曹军的校尉，曹军被孙刘联军火攻击败，大军向后撤退，而你带着少数士卒抵抗孙刘联军，掩护曹军突围。”杨易双手不停的比划着。
“第一个镜头你们几人将被几十人重重包围，你力战不屈，最后被乱枪捅死，第二个镜头你死得更惨，被乱刀砍死，死无全尸。”杨易越说越兴奋。
“有台词不？”受杨易的影响，楚天风也有些兴奋。
杨易递给他一张打印纸：“有好几句台词，你自己多看看，时间不多，要全部记牢，争取像那天一样，一条通过。”
楚天风激动的接过打印纸：“谢谢杨导，我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“嗯，小伙子不错。”杨易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我看好你，去吧。”